哦滴鹤舞

我携着属于你的浪漫逃脱世俗的桎梏

歧视 【堂良 何尚】

切勿上升真人     ooc预警

文中有两对   主 堂良   何尚

一切都只在文中      刀片文学


以爱之名,将我俘虏;以罪之名,将我禁锢!

被世俗唾弃,视为异类!

爱不是病,也本无罪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题记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世俗的毒辣眼光,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打破世间所给予的枷锁;但我希望所有爱人都能被人温柔以待,而不是被人视为异类!

       爱不分性别,爱本无罪!

      “你看那户人家的儿子虽说是高校毕业的,但是好像是个同性恋呢!啧啧啧,可惜了这么个孩子……”,“害,这年头怪人可真多啊,一个正常的孩子怎么会?”众人异样的眼光,闲暇时街坊的言语一下一下地刺痛了他的内心,他的自尊被狠狠地践踏,他的家庭、他的父母也遭受到了伤害,他想躲,他想缩进自己的世界,这种感觉似曾相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孟鹤堂,我看你就是疯了,我砸锅卖铁供你上大学,你就学会了这个?你告诉我你喜欢……”他的父亲第一次听到他说的话,气红了眼,从小到大从没有打过他的父亲,颤抖的举起来手,没有丝毫犹豫地打了下去,他硬生生地抗住了那一下,清脆的响声,他忍着痛倔强的与父亲对峙着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了!你这是变态!”连一向宠着他的母亲都对他斥责,话语中都夹杂着一丝嫌弃,孟鹤堂一晃神想起那少年的天真脸孔,一字一句神情认真地和他说,“孟哥,九良喜欢你。”他坚定着自己的立场,“爸妈,我真的喜欢他!”,他的父亲气得颤抖,手指指着他,暴跳如雷地摔碎了桌上的花瓶,“别叫我爸,我没有你这个儿子,我都觉得你恶心!给我滚,滚出这个家,滚!”

        呵,自嘲的笑了笑,所有人都在逃避自己,或许自己也是在逃避这个世界,那个曾经说爱自己的少年早被他的父母安排出国,隔绝自己与他见面,也不知是那次与父母的争吵闹得动静太大了,还是被有些好事的邻居听去了只言片语。

      从那天起,街坊传开了老孟家的那个高材大学生儿子喜欢男人的闲言碎语,自此之后,他总能感觉周围的人都像避瘟神一样在躲着他,从前温文尔雅的他是邻家大哥哥,他脾气很好,和蔼可亲,街坊的小朋友总喜欢缠着自己,可是现在那些大人当着自己的面和那些孩子说,以后别和他玩了,他是个变态,他喜欢男人,一起待久了你也会变得和他一样。那些天真的小朋友就被那些人吓唬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如今的他孤立无援,正如浩瀚海域中的一艘孤船,摇摇欲坠的随着海水肆意飘荡,不知何处是他的港湾。

      不知何时,他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,他在深夜里质疑自己,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,是不是真的病了,他游移不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爱难道真的错了吗?为什么自己要被世人所歧视?他麻木的抵抗着,终有一天晚上他敲开了他父亲的房门,他低下了他的头,他颤抖的声音,“爸,我想我真的病了,爸,帮帮我。”消瘦的脸庞,青色的眼圈,原本适中的衣物在他身上显得如此宽大,他的父亲心疼的抱住他,“儿子,爸早就帮你找好了一所治疗机构,不用怕,儿子,只要你好好的治,一定能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鹤堂望着这几天瞬间苍老的父亲,他的内心防线瞬间崩溃,他再也忍不住了,街坊邻居的闲言闲语,父母的不理解,好友的疏远,爱人的离去一股脑化成委屈全都涌现心头,那一晚他哭湿了父亲肩头的那块衣物。“好孩子,爸就知道,听爸的话,咱们好好治‘病’。”他的父亲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“病”,哈哈哈哈哈,他是生“病”了,他“病”入膏肓,所有人都认为他“病”了,都觉得他的爱是“病”。世俗的观念是他身上的枷锁,他们对他的爱充满了歧视。

       在那个所谓治疗机构的前一夜,他的父母展开了难得一见的笑顔,他们在想等他治愈之后,他们的儿子变成一个所谓人们口中的“正常人”的美好未来,他配合着他们,没有一人知道他笑容背后的苦涩,因为他知道父母在外所承受的异样眼光使他们抬不起头,父母承受的更大的压力因为自己,所以他配合着他们,他还记得自己笑着说:“爸,妈,儿子一定好好的治病。”

       耀眼的笑容后是毫无波澜的冰冷,但是爸妈欣慰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。既然,治疗是他们的希望,那自己何不偿去配合、弥补他们。他的父母并没有错,错的是整个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所所谓的治疗机构里,那些医生只会用暴力的手段让那些所谓的“病人”乖乖听话,他很配合,他有一瞬间希望自己可以变成父母口中的“正常人”,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病在哪里,他出神地凝望着自己手上蜿蜒恐怖的伤疤,这就是所谓“治疗”给他留下的痕迹,他被人强行绑在了电椅上,刚开始他恐惧、害怕,他挣扎着,吼叫着,而重重铁门之外的那些“医生”只会重复着那些简短的话语,播放一些隐晦的画面,而每当这时他遭受的痛苦也随之降临,电击一次一次贯穿他的身体,他很疼,很疼,他感觉他的血液在倒流,他有时能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,那个少年站在他面前委屈的和他诉苦,他总是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每次治疗后,那些“医生”都会重复着那些早已听烦的几句话,“最近好吗?”“还有什么感受?”“表现很好,快了!”他从当初害怕变为了后来的机械、麻木。

   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待多久,他感觉时间好长好长,感觉时间在这里停滞,浩瀚的星海只剩他的存在,他好累,他憎恶着这里的一切,曾经灵动的双眼早已变得毫无波澜,他知道这里的医护对于他这类人也是充满歧视,每次的殴打、生理的摧残、精神的崩溃……

       他失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,医生只说这是疗法的副作用,他不想反驳,他不知道怎么做,他觉得起码待在这里大家都是病人,都是相同的人,在夜晚一起舔舐着自己早已结痂的心伤。

       他总喜欢一人对着病房的窗户,那晚他碰见了一个刚进来的病友,他看起来年纪与他相当,他的眼睛里遍布星光,他的笑容皎洁璀璨,他告诉自己他叫尚九熙,他是一名自由艺术家,他和自己说了好多事情,他说在荷兰,我们这种“病”可不算病,这是常事,那个人和他讲话时,孟鹤堂的眼神闪烁着亮光,于是希望在心中播下了种子。

       但是在这之后,与尚九熙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,他们都是单独治疗,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与尚九熙就会隔窗聊天,他有时候看见尚九熙拿着削美工笔的小刀,一下一下的插入自己作画的右手,白进红出,那手腕上和自己一样都有像蛇形盘绕的弯弯曲曲的疤痕,他静静地看着尚九熙看似疯狂的举动,他知道尚九熙在发泄,他知道像他们这样的都需要一个突破口,发泄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尚九熙口中得知了他的故事,尚九熙和何九华,何九华是尚九熙的爱人,何九华是画家的模特,也是恋人,俩人相遇、相知、热恋、甜蜜、一步一步走向了尽头,每当讲到这时,尚九熙总是望向远方,等待了良久,像是突然回过神似,抱歉的对他笑了笑,“你知道吗?我是自己进来的,没有家人的逼迫”那时的他眼里是晶莹的泪花,“我想忘了他,我不想要永远停留在那个美好的梦境里,因为他已经离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哽咽的声音代表着叙述者的悲伤心情,孟鹤堂也不知该怎么去理解他所谓的“离开”,他无措,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尚九熙每夜疯狂的举动,画家的手,离开了模特的画家,离开了灵感的画家就算再怎么拥有灵巧的手,也再也描摹不出那灵动的画面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哪一天,尚九熙像是消失了一般,隔窗夜聊的伙伴消失的异样,他询问身边的护士,护士只简短的说了句:“他走了。”不知这走了是什么意味,他也只希望那个眼里遍布星光的少年是开始了新的生活,忘记了他的恋人。孟鹤堂将荷兰牢牢地记在心里,他向往着有一天能到达那个地方,与他的九良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但是孟鹤堂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了,他已经连续一个月睡眠不足,他一罐一罐地吃着那褪黑素,但似乎已经没什么作用了,他好累,他的生理上以及心理受到的伤痛,他一人难以承担,那些医生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不愿意接受治疗。

       那几天父母来看望他,他们心疼自己的儿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,在宽大病服里摇摇欲坠的身子,浓重的很眼圈,无暇顾及的胡子,但医生却只跟父母说他快被治好了,他没有说一句话,这个机构是封闭治疗,他被医生带走了,他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父母,似是要将他们牢牢刻在眼底,他看着父母向医生道谢,父母那关心的眼神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可谁知那一眼竟是永远,他每晚伴着无尽的孤独与寂寞,伴着黑暗,孟鹤堂知道自己这“病”是永远好不了了,他写下了一封信,他想要给他的父母以及“他”,他描述了这里的一切,所谓的治疗只不过是电击与每日不听医生而落下的殴打,他在信里写道:“这里是地狱,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是无尽的折磨,所有从这里走出的人们心灵遭受了他们的摧残,你们知道的,这里的所有人没有病,我们何病之有?世界病了,却反说我们病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每晚无力承受的压力,每晚都能听见世人对我的谩骂,我在想就算从这里走出去又能怎样?我依旧是你们眼中的异类,你们的歧视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,我在想只有唯一的结局在等待着我,我最对不起的是我的父母和他……”

     “九良,哥忍不下去了,对不起,哥要先走了!对了,你一定要替哥去一个地方--荷兰,那个地方很美,很美,那里我们可以永远的在一起!”

         孟鹤堂拿起了那美工刀,那个人也曾双眼明亮的对自己说,他双目盛满了晶莹的泪花,一刀割下,血如泉涌,“爸,妈,对不起,我很累,很累……九良,好好活着。”那瞬间天旋地转,很疼很疼,孟鹤堂笑了,他看见了他的那个“他”,他飞奔而去,世界终是暗了暗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封信终是落在了他们手里,他的父母悲痛欲绝,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,他们眼中的悔恨,他们后悔把儿子送进了那个炼狱,他们的自私害了他们的儿子,孟鹤堂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,论谁呼喊都再无回音。

       “孟哥,你的九良回来了,哥,九良来了!”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飞扑到孟鹤堂的身边,毫无气色的脸颊,苍白的面容,那男人放声痛哭,他就是被他父母安排出国的那个人,他在国外受了很多苦,但是他咬牙坚持,他每次都想象着自己拥着孟哥,但是一切都晚了,他的怀抱里是没有温度的孟鹤堂,他哭了,无论受人侮辱、怎样被欺负,他都忍了下来,他想着孟鹤堂,他要变得强大,他不能哭,他不能软弱,但是这一次,泪如雨下……

       他抱着他,他对着那鬓发苍白的两位老人,下跪、磕头,“爸,妈,孟哥走了,我就是你们的儿子,我养你们!”三人抱在一起,孟鹤堂的父亲泣不成声,“好孩子,都是好孩子,都是我害了你们啊!我罪有应得!”

         漫步在老城的魅力街道上,古典和现代的完美结合,在丹麦的哥本哈根,街道上有一对对情侣,不论是同性还是异性,周围没有人用异样的神色去看待他们,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,在广场上那些悠闲吃食的和平鸽与人们忆起欣赏这城市的自由。周九良神色温柔的望着远方,拿起那封信,“孟哥,你看,丹麦真的很美!”

       信上的最后一行字:“I Love you,now you believe it? ”

      周九良口中低喃:“Yes,I believe .I believe .I believe.”          “Now,and I love you ,too.”

       2001年,中国将同性恋去病化,对一些专称治疗同性恋的机构进行整改,爱不是病,也本无罪!

       所谓的歧视,也只不过是你我口中的闲言碎语,希望他们被温柔以待!

       我爱他/她,与性别无关,我爱的只是他/她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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